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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3@Garious @草示

Easy-peasy、Scientific——致《火箭科学》

要说的话我已经悄悄写在地瓜太太的评论里了。

写完文之后的我只是配角。而文的灵魂都是各位读者太太给的。理解在你,演绎也在你。每一个让你开心的答案都是满分。

再次再次感谢阅读!合掌!

諦観:

这是送给 @Garious 蒜蒜的《火箭科学》的长评,占tag致歉,但也向大家激情推荐都去品读一哈!


  我大概有好几年没干过写长评这件事儿了,重操旧业还有那么点羞羞的。而且早年间干这事儿还是在贴吧坛子当文审的活计,每个字儿都是公式,实在不知道这篇长评能写成啥样了,看着来吧哈哈哈。

  最早看妇联开始就挺喜欢班纳博士,但是那会儿沉迷二次(对不起黑历史了),就没有关注,漫画也是偶尔看看热闹,直到看了妇联三(这个垃圾电影看得我在影院里整个坐立难安)完全被OOC惊呆,回过头去看了一二,这才一头栽进科学组深坑。说这些废话只是想说也许我的很多理解还不够深入成熟,但是,whatever——


  火箭科学从设定介绍就完全吸引了我,蒜蒜在开头写“灵感来源于独立游戏《看火人》(Firewatch)。讲述的是一位中年男士为逃避生活危机而跑到黄石公园做火情瞭望员。背景大致如此,没有超级英雄,也没有外星反派。”好吧,就冲着两句话我就已经爱上这篇文了,即使我还一个字儿没看。

  这是一个探险游戏,每个人都应该有一场探险,无论是为了什么。

  我太爱这个设定,没有超级英雄的枷锁和责任,他们需要背负和找寻的仅仅只是他们自己,他们有普通人的烦恼和再操蛋不过的社会舆论压制,这就是最真实的操蛋生活,但是也充斥了平凡的快乐。自然永远是一个神秘而又宽容的神圣之所,雷霆雨露干旱潮汛、一切都是自然的反应,辽远而深沉的山脉永远静寂无声,你可以理解为包容、也可以理解为漠然。

  在追文之初我就购买了这款游戏(买完没多久就迎来夏季折扣四舍五入等于白送了),我记得男主角刚到瞭望塔的时候,他的女上司说,每个人到这儿来都是为了逃避些什么。

  所以托尼去圣加布里埃尔又是为了什么呢,好像只是想去拉班纳入伙,但是好像又远不如此。他在瞭望塔上看着维罗妮卡峰的山顶,怀念曼哈顿的灯红酒绿,他思念嘈杂纷乱的上流生活,但是又不堪其重想要逃离。他可以是百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和天才,但某时某刻他需要一个地方做托尼史塔克,也有那样一个人,仅仅把他当做“托尼史塔克”。

  BTW重读我才发现原来“史塔克-班纳工作室”早就隆重登场了,这也算是一个贯穿文章的定情信物一样存在的线索吗哈哈哈。


  托尼和班纳很多时候都是在用对讲机沟通,两个人简单而又看似平淡的对话,你来我往,悲悯和茫然掩藏在电子设备之后,传声孔里的寥寥几句也可以陡然间沉重而郁结。

  “这是我们的命运,布鲁斯。如果逃避,就变成我们的罪。”

  说实话我不想探讨那么严肃的问题,能者多劳一向是个令我疲累的话题,但我想,班纳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自由发挥天赋,没有逼迫和威压的candyland,天赋终究是他的骄傲,他只是忘记了曾经的快乐,托尼也是。

  在等待杂音的时间里,沉默显得很漫长,也许单人视角和由对讲机串连起来的互动很难去展现更多,也许班纳握着对讲机也反反复复按下通话键,他在沉默中看着淅沥不止的雨帘,这一切是我的臆想,都隐藏在文字之后,但这样很好,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默契地对于许多事避而不谈,在琼斯湖边插科打诨说着科学话题。最后班纳直言不讳地说“我逃避问题”。托尼说“确实”,但我隐约觉得他在说“谁不是呢”。

  我非常喜欢那一天的结尾——

  托尼看见雀鸟从松林里飞起,天空中没有云,一半已经变得昏暗,另一半还残留着光线经过大气散射而呈现的紫红。托尼不知道布鲁斯是否注意到这景色,于是转身想要呼喊他的名字。然而,他却发现那个人走向黑暗的背影毫无迟疑。

  托尼止住嘴,让话语回荡在自己的胸腔里。

  这一段很好,平和深沉,我在想,也许托尼始终还保持着希望与乐观,他以为布鲁斯是那个可以和他一同前行分享的人,但是陡然间才发现他面对黑暗早已经泰然处之,这一刻他也许是怅然的、也许是无措的,所以唯有闭嘴。


  我很喜欢蒜蒜的描写,一切,圣加布里埃尔的暴雨、电闪雷鸣。

  雨的愤怒是谁的愤怒。

  我喜欢布鲁斯总是平和的短句,他说“我明白”而不说“我很抱歉”,他说“我想成为天气”,他说“久病成医”然后瞭望塔的灯光替他发出温柔的光芒,他保持着温暖却又疏离的距离,他懂得分寸,但也太过懂得。

  在布鲁斯写日记的时候,我其实完全没有想到之后的发展,我单纯以为这是他实验事故记忆力衰退的后遗症,他会忘记生活中的碎片,只好不断地记下。(事实证明我脑洞不够大)在他欲言又止地写下“我猜,他把我当成朋友。多么久违的体验。”时,我在想,他是克制着自己的渴望的。

  在教授出现之后,我直接进入了头脑风暴模式(?)。很难相信他就这样默然地承受着托尼的抱怨(这个词也许不太恰当,其实我更想说撒娇来的哈哈哈),但是他也一直如此,他总是如此沉默。我在想,也许班纳和托尼就像是这两座相依偎的山,马克峰、维罗妮卡峰,他们的山脉连绵在一处这是他们的同病相怜,但他们又是两座孤立的山头,像是一座孤岛,他们都把最沉重的核心压在山下,以沉默包容、以沉默为盾、只有林涛阵阵山风呼啸。

  我喜欢教授的出场,他像一枚钥匙、托尼不能永远陷在一个自我幽怨的怪圈里,把所有的事情归结于自己,强迫自己多做一些以此获得安慰,同理,他也无法这样对待布鲁斯、我想只有教授才能强迫他们两个一同离开这个泥淖——“你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托尼在子弹飞来的时候想到的那些事,他最后想起没有喝完的威士忌。

  我喜欢他们在琼斯湖畔的肉搏,撕开一重重的伪装,把所有见鬼的责任和目的这类屁话都说开。托尼要求的太多,他希望班纳能把一切都说出来,他希望彼此坦诚相待没有虚与委蛇;布鲁斯要求得太少,但也要求太多,他惧怕真实的自己、也惧怕自己总是在承受未知的决裂,他小心翼翼却又贪婪地享受着片刻友谊,没有谁比谁更自私。

  “不止一瞬间。”这也许是全文最动听的话语之一。

  所有的情绪都付诸于了先于思考的行动,暴力和冲动蛮勇地要推开那扇紧闭的心门,我喜欢这一段,我喜欢看他们爆发出真实的情感,他们都成为“天气”。

  我喜欢看他们在互殴之后的释然和畅快,轻松自在地插科打诨,一点一点发现更加真实的对方,一步步向彼此的内心更加靠近。

  我并没有想过Vision会是这样的存在——一场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的浩大山火,但我想这也再合适不过,我上文写,他们就像是两座相互依偎但又各自独立的山头,这场来势汹汹的大火,他带来愤怒与毁灭、也带来新生,它将两座山用烈焰连接在一起,浓烟混作一处你我交融。

  它即是幻视、Vision。

  一切皆是Vision、因为告别来得如此突然。


  托尼在来到圣加布里埃尔的第一天时,在瞭望台上怀念曼哈顿;当他终于从森林中离开回到繁华的欢乐场,俯瞰都市的灯火通明,他又开始怀念沉静而悠远的深山。他强迫自己回到现实,但是究竟何处是现实,是纸醉金迷的名利场是非圈、还是那个简陋无趣的瞭望塔?

  “没人知道面具下的托尼·史塔克隐藏了什么。他们只知道他的飞行器成功了。多亏他的不懈努力。”

  也许很多事都是当局者迷,教授已经点醒了他,“可你却要以他的朋友自居,不顾他的感受把他再次推进深渊里。”这显然并不是他的初衷,许多情感也总是层层遮掩遮上了假面,他只是不够了解,也无从了解,所以佩珀躲开他的吻,亲上他的额头。

  班纳失踪两年,生活似乎从未如此无聊,但有些好笑的事,他曾经认为瞭望塔的日子是那么无聊,那些他曾经享受的社交现在却变得乏味。也是所有的事都是由奢入俭难,做真实的自己太过快乐,那样放纵的奢侈也莫名成了虚幻的梦。

  这一年的末尾,托尼再度回到圣加布里埃尔,那时候他也许并没有想到会找到那本日记。

  “我何德何能才负担得起他们的期待?”

  他们都太过善良,好像从未想过,人生在世,似乎也可以不需要负担别人的期待。

  第四年时托尼再一次和布鲁斯不期而遇。

  疑惑的事情太多太杂,他的第一句话在这些所有之中脱颖而出,反而意外显得像是敷衍,只是一句“你过得好吗”,但也只有他们彼此知道,这句话蕴含着多少关切与真心,所以布鲁斯惊讶,他低下头微笑。

  “此刻的夜空让托尼想起曾有那么全然不同的一天,两个人穿着廉价T恤和拖鞋,在山野湖畔喝着同一壶酒。尽管落在眼里的星系同样遥远,但距离的意义却在空旷和静谧中消解。他们在那里彻底剥下人格与社会身份的面具,作为两个普通而又不那么普通的人,说着他人未必能听懂的事。”

  托尼说那杯香槟会是他短期内的最后一滴酒,因为他最大的慰藉已经回来,不用再借酒浇愁自我麻痹,他也需要用清醒的意识与迎接有人同行的每一天。

  敬自由、敬真正的自由、敬灵魂的自由。


  好吧但是在史塔克-班纳工作室这件事上布鲁斯没有啥自由,但是我认为他也乐意。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解说员的嘶吼和两张嘴里咀嚼薯片的清脆声音。”

  说实话,文章气氛突然收紧时,我好像也有点猜到托尼·擅作主张·史塔克的意思了,不过比起布鲁斯脑子里响起的警报,我脑子里响起的是婚礼进行曲。

  事情从来不复杂,我们彼此相爱,又不是什么火箭科学。


  最后是我的一些闲话吧,这篇文我一直都挺纠结到底来不来上一炮,因为一方面这种真正的灵魂伴侣友情向太好嗑了,但是另一方面,这种床戏更好嗑(这算什么另一方面?),他们在山野中真正相知,也在狂野的自然中成长,我无法克制地想象他们带着从森林中汲取的野性和生命力,在床笫间汗水淋漓。

  但不管他们最终走向何方,都一定是并肩而行。

  共度一生好像也不是很难嘛,又不是啥火箭科学,Easy-peasy、Scientific~

  感谢蒜蒜带来的《火箭科学》,我爱她呜呜呜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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